“老鼠?”
听闻如此说法, 奎宁竟觉得颇有些难以置信。
“储藏室并不是很久没有打扫过,就在前两天我还进去放置物品来着,怎么就长出老鼠来了?”
边说, 他拧着眉,眼看就要转身向储藏室走去。
却被旁边的阿帕达一把扣住了手腕。
“诶你就先别去看了,咱们阿诺德好不容易能从战场上回来, 你说你怎么还有那闲心去管一只无所谓的耗子?”
见奎宁好像还是有些放心不下, 始终都是一副半信半疑的模样, 阿帕达干咽一口唾沫, 干脆直接拉起他的小臂, 将其拽到了沙发上。
随后他眼珠一转, 快速跟旁边的阿尔曼使了个眼神。
而因为哥哥的蓦然出现,整只虫还处于懵圈状态的银发少年则是打了个顿,反应了半天才明白过来父亲的意思:
“哦,哦, 那还是我去看看吧。”
说完他抬脚就要往储藏室里走。
结果阿诺德却又突然开口道:
“你一只虫可以吗,要不我进去……”
然而还没等他说完,就被阿帕达以一种严厉的音调打断了。
“让他自己去, 阿诺德。”
中年雄虫横眉林目, 冲自己的大儿子指了指身边的位置。
“都那么大虫了,不至于连个耗子都逮不住,阿尔曼去储藏室,阿诺德过来坐。”
家长的一声令下, 两名后辈则是迅速找准了自己的定位,于是便纷纷低下头,逮耗子逮耗子,坐沙发的坐沙发。
然而, 当阿诺德贴着自己坐过来的时候,阿帕达却觉得有些无所适从。
他平置在双膝上的手紧张的握了握,挤了半天,才又终于咬着牙挤出了一句:
“啊……回……回来了啊……”
听闻自己父亲这复读机似的台词,阿诺德愣了一下,随即便再次答道:
“嗯。”
可就算是这样,阿帕达却依然没有要如梦初醒的意思,反而有一种还要继续下去的苗头:
“啊……回……回……”
“回什么回,除了这句不会别的了是不是,怎么,一见阿诺德脑子就糊掉了?”
好在刚走去厨房倒水的奎宁及时出现,成功切断了这种可怕的恶性循环。
他弯腰,将一只带着些温度的水杯放置在阿诺德的手心里,双眼中满是疼爱。
“这是从哪儿过来的,赶快喝口水润润嗓子。”
“谢谢爸爸。”
阿诺德又极其浅淡的上弯了一下嘴角,可这个动作却并没有给那张毫无血气的面庞带来多少活气。
而一直等到儿子将杯中的水喝完,奎宁才终于按耐不住自己心中那份无法言语的情绪,他伸出臂膀,将阿诺德拥入了怀里:
“阿诺德,我的儿子,你总算回来了,你知不知道自从咱们国战开始以来,我和你父亲有多担心你?”
而相较于阿帕达一贯的严厉与肃穆,心绪细腻的奎宁则要显得敏感了许多,跟随这话音,他的眼圈转眼间便开始泛红了起来。
“现在全国大部分的城市都是奥维军的盘踞地,无论是从报纸,电视机还是广播,我们听到的都是亚德军战败的消息,这么几个月过去,却始终打听不到你的下落,我们一度都以为,都以为……”
“爸爸。”
理解到家长的难过,阿诺德宽慰的拍了拍奎宁的后背。
“对不起,让您担心了。”
奎宁松开他,用手替他抚了抚前额的头发,又用目光在其全身仔仔细细的巡视了一圈,终究还是双眸一黯,哽咽道:
“怎么瘦成这个样子……”
而得见此场景,旁边的阿帕达心中最初的那种不平稳好似也缓和了许多,他低头吸了吸鼻子,随着思绪与理智的渐渐归来,整只虫恢复成了原本威严的形象。
“你们第三军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抬头看向阿诺德,双眉深深的拧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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