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阿尔曼,你去放东西的功夫我已经把叔叔扶起来了。”
“哦,那好吧。”
听闻,阿尔曼像是得了什么命令般,站在原地低头不吭声了。
不远处的阿帕达却又开口说了话:
“斯莱亚,你过来干什么。”
音调虽沉,但语气却不重。
说罢他掀起眼皮,那双银灰色的瞳孔里仿佛藏掖着些异样的情感,深深的朝荆野望了过去。
两虫对视,明明只有十几秒,却如同好几年一样漫长。
荆野却依旧平静。
“想过来探望您,伯父。”
“从昨天到现在,我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回来,把一切跟您解释清楚,毕竟事已至此,有什么就要说什么,我也没必要再对您隐瞒下去。”
阿帕达没能说出话来。
因为还是那种感觉,眼前的斯莱亚与他之前所熟知的那位废帝庸君根本就是天差地别。
昨天,他手持两杆qiāng • zhī ,亲手上阵屠杀了一整屋的奥维军虫,今天,他又亲手替自己解决掉了艾伯等等一些企图打劫的虫员,如此行为表现,再用废物二字来形容未免有些太过偏颇。
他背到身后的双手互相牵着,手指有些不自在的捏了捏。
而奎宁和阿尔曼则是旁边一直保持着沉默,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俩,颇有种大气不敢出一下的架势。
“所以,还是希望您能给我一个机会。”
说到此,荆野不由又耸耸肩。
“当然,您若还是觉得我不顺眼,我现在可以立马转身就走,不再影响您的心情。”
说罢他便把身体调转了方向,眼看就又朝门外走去。
“诶先等一下。”
阿帕达却在身后一下唤住了他。
荆野脚步一顿,紧接着回过头。
却见那年中年雄虫还是保持一副大家长的模样,他也没再抬起目光与荆野对视,只是低声说了一声:
“过来坐吧。”
阿帕达走到房间中央,在沙发上慢腾腾的坐了下去,那股严厉感还在,但却没什么感情。
“你想说什么,说。”
“我听。”
·
阿诺德就这么跟着卫杰他们三匹马一直向前走去。
他们骑在马背上的身影看起来非常悠闲,而且一路四处探头,看起来就真的像是一行外地游客来此地度假一样。
他不禁觉得更加奇怪了。
这么前行了又有一段距离,不知不觉,就连阿诺德自己都不知道他此时已经距离自己家很远,来到了西卡镇的一个偏远区域里。
“诶呀,虽然花还是有那么几朵,但总归还是太少了,真是让虫扫兴,不是么。”
弗立昂伸出一根手指,将墨镜向下勾了勾,霎时就有两道极其狡黠的光从那对眼眸中散射出来。
“是的,陛下,也可能是最近战乱,百姓无心打理的缘故。”
卫杰在旁边轻声应着。
“战乱?”
弗立昂却是一挑眉。
“你的意思难道是说现在的一切都是我造成的?”
卫杰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紧低头:
“没有,不是,臣不是那个意思,臣是想说由于这镇上还有未铲除干净的亚德残党,老百姓因而才会日夜担心受怕,不得安宁。”
“嗯。”
弗立昂这才收回了他那审判似的目光。
头顶上明明顶着太阳,可马背上的卫杰却感觉自己仿若调入了冰窟一样,全身冷到极致。
大概又经过两条宽度较窄的街道,不知弗立昂那灵活的眼眸又瞄到了哪里,他转头,口罩下的声音发闷:
“赫多?”
后边马背上的赫多一个激灵,差点没从马背上跌下来。
“臣在,陛下,您有何指示?”
弗立昂用手指着远方:
“我看到那边好像有几颗长了野果的树,走,你跟我一起过去看看,试试能不能从上边摘一些果子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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