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小虫并未告诉他自己的名子,但当时出于礼貌,阿诺德倒是跟对方介绍了自己的姓名。
在互相不知道上一辈双亲恩怨情况下,两虫就这样结下了纯洁的友谊。
虽然仅是短暂的几天,回忆起来,竟近乎于一生那样完整。
在阿诺德的印象里,当年的那只小虫是善良而又温顺的,虽然胆怯却总是带着些倔犟的精神头在,是个值得打交道的伙伴,所以,当他最后得知原来那只小虫就是如今的弗立昂时,当时阿诺德的心中满是愕然,甚至震惊到一句话也说不出。
他没想到,多年不见,当年那只小虫竟然已经被心中的仇恨吞噬,变成了魔鬼的模样。
失望,哀怨,无穷的痛意从阿诺德心中滋生蔓延,竟让他一时间无法承受。
童年经历,家庭背景,幼时往事,这些或许不那么美好,也或许会成为我们成长过程前行路上的羁绊,但未尝却又不是能让我们强大起来的垫脚石,如果你不站的高一些,又怎么能向远处瞭望?
不要总是觉得自己受过的伤比别人多而就理所应当大肆放纵自己的欲望,因为,倘若没有欲望,那这个世界也就不再会有那样多的悲伤。
卫杰,弗立昂,詹米这三位童年都算不上美好的虫,却因为各自的选择不同而踏上了不同的路,最终拥有了不同的虫生。
“…………”
阿诺德想着这些,半晌抬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随后对着荆野道:
“是的,我是真不记得了。”
“那么多年前的事情了,谁知道弗立昂说的那是谁。”
他把手搭在荆野的肩上,冲其粲然一笑:
“走吧,耶平估计又开始要找爸爸了。”
荆野弯了弯嘴角,他凝视阿诺德远去的背影,不知为何——
总感觉对方刚才那抹笑容有些牵强。
·
同日,上午十点,皇宫内部。
新建的皇宫整体富丽堂皇,尽管荆野在手下建造之时一个劲儿的叮嘱他们尽量低调,但最终呈现出来的效果却依旧是那么的格格不入。
坐落于方圆几百公里的普通居民楼里,整体六层,搭眼一瞧就有种鹤立鸡群之感。
所有宾客都已到场,偌大宽敞的大厅内部,数百名官员亲属交头接耳,好不热闹。
“诶老伴儿,你说咱斯莱儿给咱们安排的那几个房间,你想要住哪个?我的建议是二楼朝阳的那间,平时多晒晒太阳有助于身体健康。”
身穿一身黑色正装的阿帕达歪头,冲着旁边的奎宁道。
却遭到了来自雌君彻头彻尾的嫌弃:
“斯莱儿,斯莱儿,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要这么喊,斯莱亚虽说是阿诺德的雄主,但好歹是一国之主,你这个糟老头子好歹得称呼人家个陛下吧。”
“还有,要是你想留在这皇宫里你就留,反正我是不想在这儿住,都在西卡镇生活那么多年了,换地方我不习惯。”
“嘿!他再是皇帝又怎么了?我是他雄父我还不能喊个儿子了?别说是星球球长,就算是宇宙宙长我也一样照喊不误!”
说着,阿帕达便又挑起眉尖看着自己的雌君。
“那个还有……我的宁宁啊,这皇宫住起来又大又舒服,不知比咱们那个西卡小破镇好多少倍,你就不再考虑一下……?”
奎宁转身,索性就留给他一个背影。
“不考虑!”
“要是你执意留在儿子这儿咱俩就分居!”
阿帕达:“…………”
一只硕大的纱状幕帘后,一只细长的手从其后面慢慢伸了出来,在瞄准周围没虫注意后,迅速从眼前桌面上捏了颗葡萄放进了嘴里。
这是阿尔曼第四次从专门供给宾客享用的果盘里偷东西吃了,这小子把身子埋在宽大的帘子后方,还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却不知……
他才刚把那葡萄含进嘴里,穿着的军装衣领就被虫从脖子后方一把拉住了。
阿尔曼鼓着腮帮子打了个激灵,再回过头时正撞上了拉默尼镜片下方严肃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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